一顿饭吃完。
随春笙起身准备去结账。
银朵拉住了他的衣袖:“哥哥,你不用去了,饭钱我已经提前支付过了。”
“你付过了?”随春笙微微一顿,嗓音里有些无奈:“为什么要付钱,不是说好了让哥哥请你吗?”
“也没说啊……”银朵正色说:“不用你请,以前你帮了我那么多忙,我再请你吃一辈子都是应该的。”
随春笙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,反应过来后忍不住伸出手指戳她脑门一下:“你这些想法都是在哪学的?怎么现在说话那么夸张?哥哥又不是没有工作,怎么会需要你请我吃一辈子的饭,你知不知道现在有个很难听的词叫做吃软饭?”
银朵沉默几秒,捂着额头,底气不足的轻道:“不算!真的不算!总之,你就放心吃吧,以后你就知道了。”
是有了代沟吗?
这小姑娘说话他怎么听不懂。
随春笙觉得无奈又好笑,语气放得更轻缓:“行,那哥哥回请你吃点甜品,行不行?”
银朵经不住他的这份温柔,点了点头:“好,我想吃个冰淇淋。”
见她同意了。
随春笙笑着点头:“好,那就在附近逛逛,看看有没有冰淇淋店。”
两人在商场逛了一会,银朵手上就多出了一大份撒着糖果的船型冰淇淋,她用小勺子吃着,还把多余的勺子分给随春笙:“哥哥,你吃吗?”
随春笙看着她那不护食的样子,笑着说:“哥哥不吃了,你自己吃吧。”
银朵点了点头,也没强迫他,而是一边吃,一边侧头去看商场里那些琳琅满目的商品。
时不时随春笙都会问她在学校缺不缺什么,要不要买衣服鞋子。
她都会摇头:“爸爸妈妈什么都给我准备好啦,不缺的。”
刚走到一楼的广场处。
银朵看见有人在卖冰糖葫芦,又想去买,刚一抬眼,就看见一辆车光明正大违章停在了商场门口,从车上下来了一个女人。
她好像认识随春笙一般,直直朝两人走来,脸上的妆容细致明媚,脸上的笑意更浓,极为熟稔的靠近随春笙,说道:“春笙哥,好久不见,你怎么回京了也没来找我?”
随春笙本来还在看着银朵,怕她被人流冲撞到,听见这个声音,他抬起了眼睛,像是认了好久才认出来对方,淡淡的说了一句:“好久不见。”
银朵明白了两人认识,干脆默默走到一边去,尽量的留出一个叙旧的空间,只用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悄悄的看着。
女人长得很雅致,这种气质是那种从小培养出来的,头发很长,身材高挑,盯着随春笙就挪不开视线:“那你怎么从来都不给我发消息,要不是听小高说你回国了,我还打算到法国去找你呢。”
随春笙脸上的笑意渐收,直至完全消失,声色里也有藏不住的疏离:“怎么,我跟你很熟?”
女人似乎习惯了他这副冷淡,迷茫的说:“我们不熟吗?春笙哥,你怎么变了,你妈妈死的时候,可是我收尸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