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北京时,已经是早晨五点半。因为在火车上睡了一夜,所以精神头极为不错。
赶到公司,就开始忙活起来。
先是仓库,后又是订单情况。
中午,我正仓库清点,身后传来闫丽的话语声: “程宴,我正准备打电话问你呢。”
“我今早到的!闫总您找我有事?”
闫丽眉宇间有些兴奋:“河北那边有个厂房要出售,价格比较合理。你要挤得出时间,我们一起去看一看。”
“我现在没问题,需要什么时候去看?”
闫丽想了想:“我觉得越快越好。如果可以的话,咱们下午就去看一看,也不远就两个小时车程。”
“那行,闫总什么时候动身您定就是!”
“那你下午等我电话,我先回公司去交代下。”闫丽一向雷厉风行,交代完就上车离去。
下午上了闫丽的路虎,就一路风驰电掣向河北而去。
出乎我意料的是,并未去厂房,而是来到一处繁华的商业街附近停下。
“闫总,您是不是开错路了?”我疑惑询问。
“这次你是以公司股东身份出面,门面讲究还是要有的,你现在身上这身衣服不合适,咱们先去买套衣服!”
我看了看身上这套衣服,着实有些不合适正式场合。只是房间里还有一套芙灵送我的西服,闫丽要早些提醒我,也不至于现在如此仓促。
进了一家商场,直接向西装区而去。
来到康纳利专卖店门口,闫丽只是对两位导购小姐吩咐说道:“帮他挑一身合适得体的西装,也包括鞋子。”
我正欲反对,可闫丽自己率先对我说道:“还有半个小时,赶紧挑,别让对方久等了。”
于是我再两位漂亮导购小姐的帮衬下,穿上了一身灰色得体西装,并且打着领带和油光蹭亮的皮鞋,走出了试衣间。
闫丽看向我的目光,明显亮了两分,在我周身仔细看了看,时不时点头:“程宴,没想到你换上西装气质都完全变了。”
导购员也端着一镜子过来,照着我附声开口:“先生,您的气质真的很合适西装,不信您自己瞧一瞧。”
看着镜子中的自己,确实变化很大。
只是付钱的时候,让我险些惊掉下巴。
一万六千三!
…………
很快来到工厂的地址,刚下车就已经有人在那等候。
只是当我看去之时,眼睛都险些掉地上。因为对方三人中,为首且唯一的女性我认识,赫然就是我之前做男公关最后服务的那位年轻女子——张叶初!
张叶初此刻下身一条白色喇叭裤,上身一件粉红色小西装。里面黑色的紧身衣,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材,在粉红小西装的搭配下,更显气质。
当我的目光当与张叶初相交时,我先是一愣,随即这才有些汗颜,心中郁闷,怎么会在这遇到她?
张叶初见到我,眉头明显微皱,不过只是一瞬即逝。
但哪怕一瞬间,可依旧被仔细入微的闫丽捕捉到,斜眼瞥向我,又见我脸色也有些不对。
“你认识?”还未走近,闫丽轻声询问一句。
我略微尴尬回答:“有点认识!”
“认识就好,那到时价格你来谈。”闫丽抛下一句,而后就笑着上前,与张叶初握手礼貌称呼道:“很荣幸见到张总,这次前来打扰,希望没给您添麻烦。”
张叶初也是笑脸相迎:“闫总客气,还请里面参观。”
两女相互并肩而行,向厂房行去。而我与对方两位中年男子,则是跟在她们身后。
看着眼前张叶初的窈窕背影,不由想起那晚在床上与她缠绵的情形,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之中。
真搞不懂这个女人长得漂亮,又如此有钱,居然还找男公关。
转了一圈厂房,而后张叶初就带着我去了办公楼谈判。
“闫总,刚才您也看了,厂房情况很好,只不过我们要搬去上海,这才两千万低价售卖。”张叶初与闫丽相对而坐说道。
“张总,其实价格方面我要与我们程总商谈一下,毕竟我们公司是股份制的,所以具体价格请容许我们私底下商谈下。”
或许张叶初之前还以为我跑来北京,给闫丽开车,或者是闫丽养的小白脸,此刻一听我在公司有股份,眉头也不由一挑。
“闫总说的是!你们远道而来,我们也该尽地主之宜,已在附近的酒楼订好酒楼,毕竟买卖不成仁义在,多个朋友多条路。”
“那让张总破费了。”闫丽也笑着附和。
到了酒楼来到包间,居然只有张一人前来,之前两位中年男子并未跟随。估计是因为我的存在!
饭桌上,闫丽玩笑说道:“张总好像与我们程副总认识?”
张叶初也并未否认,反而大方得体说道:“我与程副总之前在江西见过,那时候程副总还是一名初中老师呢。”
张叶初与闫丽笑着交谈,但她的脚却极其不老实地在我大腿上,滑来滑去。
“程宴,既然你与张总是旧识,也该与张总喝两杯。”闫丽打趣说着。
而我也只能起身,同张叶初喝了两杯,说了些阿谀奉承的话……。
随着饭桌上相互交谈着,而我觉得有些尿意,于是起身向厕所而去。
只是当我走出卫生间,洗手之际,对面镜子中张叶初慢慢走来。
她也故作洗手的样子,对着镜子说道:“一夜四次郎先生,现在怎么来北京了?”
“老家混不下去了,这才来北京讨口饭吃。”我无奈轻声答道。
“你与那闫总关系不一般吧?不然怎么会公司都有股份?”张叶初打趣邪笑说道。
“我和她清清白白,信不信由你。”对于之前做男公关一事,我是真不想提起,所以话语说完,就转身离去。
这一顿饭谈下来,张叶初也不知是否因为我的存在,原本两千万的厂房,居然一千八百万成交,只需明天签订合同就可以。
送走张叶初,闫丽这才看向我打趣开口:“程宴,今天你来总算来对了,不然价格不会这么低!”
我一愣,难道张叶初真给我面子,才下调了价格?于是询问道:“难道这价格与我有关?”
闫丽打开车门,把安全带系上:“之前的两千万就是我与她电话里谈判后的价格,只是她说请咱们吃饭,我就知道这价格还可以再谈谈。”
“那闫总,咱们现在去哪?”我坐上驾驶位,询问着。
闫丽看了看窗外:“先随便在这个三线城市转一转吧!”
于是我便充当起司机,在城市的街头穿梭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