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会儿,六名穿着颜色各异的男子从门外翩然走了进来。
这些人,都是原主的侍君们。
个个娇艳欲滴,犹如“娘炮”,穿着暴露先不说,这些人为了诱惑原主犯罪可是没少下功夫。
余璐璐从软榻上起身,目光扫视这些人一周,目光如炬,一位年少的侍君手心冒了一层冷汗,战战兢兢,如临深渊。
公主何时变得如此可怕了?
或许可以说,不是从何时公主变得可怕,公主长期以往,都会给他们使好脸色,好色的锦玉公主是最经不住美男诱惑的。
而公主看向他们时,根本没有色眯眯的小眼神。
甚至,很冷,很薄情。
就如利刃尖刀,吓人不浅。
“你先来吧!”余璐璐目光冷漠的凝视着那位胆怯的侍君,他身穿白衣,在众人间最显眼。
性子胆小如鼠的小侍君顿时话都说不流利了,结结巴巴,“公主……殿下……来做何事?”
“说说,你是何人?”
胆子那么小,肯定不会是蓉侍君。
“奴家贱名如萱。”
既然不是蓉侍君,那她接着问,一直问到何人是蓉侍君是谁为止。
“你又是何人?”
红衣侍君多嘴说了一句,动作极为妖娆,便引起公主极大的不满。“公主莫不是忘了,奴名祁末。”
余璐璐又接着问那名身穿月白色服装的清秀公子,在众侍君中,他显得无比高傲。
那他极有可能是蓉侍君。
“你又是谁?”
“奴名青蓉!”
此言既出,果然是他。
“过来!”她冷声道。
众侍君琢磨着,常受公主偏爱的蓉侍君又会怎么获得公主的青睐,余璐璐瞄了眼议论纷纷的众侍君,道:“明日四公主府上及笄之宴,本宫想带一名侍君前去,这个人选……就留给蓉侍君吧!诸位侍君可有异议?”
众侍君异口同声答道:“奴家不敢。”
不愧为原主最受宠爱的荣侍君,余璐璐隔近些观察此人,此人眼里傲气不可掩饰,还真是恃宠而骄?
“多谢公主垂爱!”
余璐璐摇手,打了个哈欠,懒洋洋的道:“退下吧!”
这还是公主头一次对他如此轻蔑的眼神。
不让他恃宠而骄,不然怎么让他本性暴露,让他吃不了兜着走。
余璐璐又将目光投向第四人,是名紫衣男子,问:“你又是何人?”
“奴名留香。”紫衣男子道。
“你们呢?”余璐璐用手撑着脑袋,问。
“奴名欲雪!”
“奴名雅乐。”
“都退下吧!”余璐璐摇了摇手,示意众人退下,临走时,余璐璐始终没个青蓉一个眼神。
次日,青蓉一大早起来梳妆打扮,没少往脸上涂脂抹粉。在公主府一众侍君中,就数秦蓉年纪最大,年长色衰,容颜易老。
在大裕王朝,男子一旦上了二十二岁,若与妻子感情不深厚,便可随时面临着休夫的命运。青蓉也是担心被休弃,花了大价钱在面子的保养上,脸上所施的脂粉,也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宝物。
青蓉以那张骄傲了若干年的脸出现在公主府上,青鸾殿外,他守候着,苦等了良久,公主才从殿内出来。今日,她穿着一身金色凤袍,梳了个简约的发型,额前特意留些碎发,戴着珍珠耳环,脸上淡淡的妆。
当脚步迈出门的那一刻,便闻到大股刺鼻的脂粉味儿。
她捂住鼻腔。
天哪!很难想象一个男人身上还能有那么重……
这怪异的举动不免引起蓉侍君的注意,忙体贴地问:“公主,您这是……”
余璐璐解释:“还没有适应。”
适应什么?公主真是奇怪?
……
宋锦蕙的及笄礼上,来了形形色色的人,檀郎谢女,名门贵女,翩翩郎君,九五之尊,咸来此地,共赏芳华。
余璐璐自然和宋锦蕙、宋锦华坐在同一桌,年纪尚幼的宋锦瑶在淑妃的常里,奶声奶气地叫着,“皇姐生辰快乐。”
惹得在场的人一阵欢腾。
见小锦瑶如此乖巧,余璐璐忍不住怜爱,伸出手去摸了摸小锦瑶的头。
众人诧异,九公主这举动又是何意?令人百思不得其解。
小锦瑶笑眯眯着,乖乖巧巧,很是满足。
恰是此时,乐声骤然响起,戛玉敲冰,响遏行云,宛若天籁,令人沉醉其间,就连皇帝也连连叫好。
丞相府贵女楚颜兮、楚乔珑也来了,双姝并坐。两人容貌姣好,楚颜兮不愧为“京都第一美人”,一首“玉兰词”更是惊艳四座,年纪轻轻便名利皆收,深得京都一众公子追捧,怪不得宁夙声会对她见之不忘,思之如狂。
此夜,她身着一袭淡蓝色儒雅长裙,长发披肩,头戴玉珠额饰。
在她身旁的楚乔珑,也是一位京城中琴棋书画精通的妙女子,脸上保持着笑意盈盈,一身白色纱裙,臂间浅蓝色披帛。在乐声中惊鸿一舞,更让在座的人鼓掌叫好。
月盈下,起舞弄清影,神女何似在人间?
就连圣上也是夸赞,“楚丞相家庶女真是有才,此舞绝妙,早闻楚家嫡女楚颜兮也甚有才华,不如做诗一首?”
楚颜兮巧笑嫣然,推辞说:“小女才华,何及锦玉公主三分?”
还真是楚颜兮!这才是她应该扮演的女主角,竟把矛头指向了自己?若是上去作诗一首,还真上不了台面。
果然,父皇还是狠心,指名道姓要让她出来做诗,“锦歌,父皇也好久没见你作诗了,今日正是良辰吉日,不如你来吟诗一首?”
好啊!刚才和楚颜兮搭讪时还是作诗,到了她这儿就成了吟诗?她那亲爱的父皇,对她可真是偏爱有加,她看出来了……